「现在想来真是不合理，现在外送到家本来就要加价的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也曾经向杨爸建议过，结果换来的是一顿臭骂。「顾客至上，客户永远是对的。」杨爸这句话简直成了家训，让可凡差点想要把这几个字刻在家门口的水泥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得有一回下着大雨的夜晚，家人刚一起收完摊，杨爸也准备要休息了。电话响起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好。」可凡礼貌的招呼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帮我到隔壁杂货店买一条长寿菸过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买菸？我们是面摊耶，也已经收摊了，很抱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是老主顾了，去帮我买一下嘛，不然顺便带一些卤菜加一碗面好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可凡忍不住年少怒气，说：「Ai打牌是你们的事，买香菸请自己去，很晚了。」可凡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隔天下了课惯例地来到小吃摊帮忙，杨妈妈一把拉着他往外走。杨爸看见追了过来，就在大马路上开骂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可凡知道一定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太太过来投诉。他从头到尾都不觉得有错。满腹的委屈，一直想对着杨爸说明，想要平反辩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杨爸爸没有给出一点机会，最後他也只能孤伶伶地站在大街上大声嚷嚷，像个暴徒一般喊着：「不公平、不公平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以後，可凡不再到小吃摊帮忙了。他找到了一间餐厅打工，展开了打工仔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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